沈诗恒见柳悦清在想着心思,也不打扰,缓缓坐到位子上,望着白衣女子说道:“龙姑娘,江州府内邂逅一面,我对姑娘念念不忘,这些日子四下寻访,终得知姑娘芳踪,追寻至今,姑娘对沈某为何不假半分辞色,令沈某好生失望。”
白衣女子正是梅花坳中那沉默寡言不近人情的龙姓女子,那一日她从江州府离去,原意是返回梅花坳,却不料在江州城相斗时,无意间被邓积云挑落面罩,露出绝世无双的容颜,竟较那天下第一美女的水芊芊更美艳三分,沈诗恒瞧在眼里,岂能心弦不动?那时满脑子都是她的容颜,早已没有战意,之后匆匆离去,沿路搜寻打探,终给他得知龙姓女子行踪,一路纠缠至今,途间不免打打杀杀,龙姓女子以少敌多,手臂受了重创,只是若非沈诗恒要活捉她,再者水芊芊跟随沈诗恒,沈诗恒对只露一脸的女子如此痴迷,水芊芊岂能不醋意大发,一路上吵闹不止,令沈诗恒分心不少,龙姓女子这才能躲躲藏藏边打边退,到了不远处城镇时,早已饥饿不堪,只因她在梅花坳中足不出户,不通人间世故,在镇上拿起食物便走,也不知付钱,闹出了好大一场风波,如今来到这间酒铺时,更是伤疲焦急,难以为继。
龙姓女子盯着沈诗恒,虽然身陷重围,目光中依然冷漠无比,看得沈诗恒也不禁起了鸡皮疙瘩一身,水芊芊更是觉得浑身难受,一推沈诗恒的肩膀,嗔道:“沈大哥,这个女人像一块石头,难看死了,你干嘛盯着他不放?”沈诗恒拍拍水芊芊的小手说道:“芊芊,别插嘴。”水芊芊秀眉一皱,狠狠瞪了龙姓女子一眼。
铁书盈是个粗汉,急性子,瞧见龙姓女子望着沈诗恒,如同木桩,急得他抓着自己的头发,只是十分敬畏沈诗恒,不敢开口说话,只得苦苦忍着,折腾了一会就气喘吁吁,突然叫道:“憋死老子了。”转过身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柳悦清脱口道:“原来是你们。”看到二人背影正是方才酒楼前匆匆离去的二人,这才恍然大悟,原来那两人是铁书盈和秦掩迟,只是往日从未见过二人后背,所以甚感熟悉却是死活想不起来是谁,这时铁书盈背对着自己,这才一眼瞧破。
他暗暗忖道:“西禅宗竟纠缠龙姑娘不放,这到底是何原因?”他不曾见到龙姓女子的真容,一时想不明白其中原委,不由眉头大皱。耿沧柔却是猜到几分,忍不住替龙姓女子暗暗担忧。
却见那龙姓女子眼眸中乍现怨毒神色,寡地又抽扇而出,恨道:“你们都该死。”扬手便向沈诗恒额头点去。
水芊芊花容失色,惊叫道:“沈大哥,当心。”沈诗恒淡淡说道:“别怕。”随手拿起身旁一张凳子,挡在身前,这凳子取材樟木,质地极硬,龙姓女子打在凳面上,虎口剧震,扇柄拿捏不住,脱手飞出。
沈诗恒探臂一抓,将扇子置于身旁,望着龙姓女子,悠悠一叹说道:“姑娘既伤且疲,力道大不如前,沈某这一路虽然有些唐突,但对姑娘还是以礼相待,姑娘为何对我如视仇敌,令人百思不得其解,姑娘可否明示一番?”
龙姓女子深深吸了口气,捂着右臂伤口,返身缓缓走向柳悦清那桌,铁书盈忍不住跳了起来,指着她大声叫道:“你这个女人,我家公子从来没这么客气说话过,你,你,你不识好歹,你冷漠无情,你阴差阳错,你大言不惭……”沈诗恒听他越说越不像话,脸色一沉,喝道:“大铁子,给我住嘴。”铁书盈这才惊觉,急忙捂住嘴,脸色却已变了。
陆唯夕听他说得好玩,捂着嘴咯咯直笑,低声说道:“耿姊姊,那个憨人有趣得紧,比那个姓沈的要顺眼很多。”这时龙姓女子已到桌前,望着柳悦清说道:“借把兵刃给我。”语气依然十分冰冷。
柳耿两人对视一眼,耿沧柔递过剑鞘,劝道:“姑娘你臂上伤势不轻,不宜再动武,否则这条臂膀难免有残废之险。”陆唯夕急忙说道:“既然这样,这位姊姊不如歇歇,咱们帮你赶走这些坏蛋。”她见到沈诗恒,不由来地心生厌恶,清哥哥和耿姊姊和龙姓女子相识,便以为他们也是好友,那就更该出头相助,早已把她是恶女人的印象抛诸脑后了。
龙姓女子接过剑鞘,拔出长剑,振臂掠动,剑刃寒光闪烁,龙姓女子双眸却更显阴冷,望着剑刃注视稍许,才缓缓走前几步,目光如刀,转视沈诗恒,柳悦清和耿沧柔见她又欲出手,都不禁暗暗摇头。
沈诗恒目视她右手剑柄,叹道:“沈某绝无恶意,姑娘何苦如此。”龙姓女子突然将脸上黑布掀去,冷冷说道:“姓沈的,你要的就是这张面孔?”
这一张几乎是完美无瑕的脸蛋突然现出,依然是那么冷漠,和江州府内那时相较,更是多了几分憔悴,沈诗恒双眼一亮,傲气神色顿消,嘴角一阵抽动,水芊芊那目光更是要杀人一般,直勾勾地盯着龙姓女子,银牙直咬,心道:“这世上怎会有比我更美貌的女人,这女人是魔鬼,是魔鬼。”
陆唯夕双眼发直,瞪得老大,口中喃喃说道:“我的老天,这位姊姊太好看了,我从来没见过如此漂亮的女子,她是天仙吗?姊姊,她是天仙下凡吗?”她侧过脸望向耿沧柔,耿沧柔也正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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