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呆住了,就象当头被浇了一盆冷水,伊斯低着头,很想哭,但她沒有,可以看出,她已经感到很害怕,非常害怕。
他吸了口气,不知该怎么办才好,他将她拉起來,到椅子上坐下,他将她的手夹在掌心心地按摩着。
“伊斯,我是多么想帮助你,你不能一错再错,可我已经不择手段了,却还是做不到”
伊斯低头不吭声。
“我是个多么自私和冷酷的人,我现在才发现”克洛斯:“当我被捕时,看着何尼斯那么狠地打你,我曾发誓如果还有机会,我一定要让你幸福、快乐,可我不能抓住这机会,我总不能做到:“
“如果你想让我快乐,就准许我离开这儿”伊斯。
沉默了一会,克洛斯很难做出决定。
“你为什么愿意受那些人控制”他问
“我是德国人”伊斯,克洛斯吓了一跳。
“我这样,你想怎样处置我”伊斯问
“我们离开这儿吧”克洛斯
克洛斯将车停在一个路口,伸手去打开车门:“伊斯,从现在,只要你愿意,你想怎样就怎样吧只要你高兴,我绝不会再自私的挡着你”
伊斯疑惑地看看他,就飞快地下车,溜掉了。
已经有一段蝉时间,伊斯根本不去研究院,克洛斯真的也沒有來打扰过他,真是难得的一段空闲时间,她即希望见到霍夫曼,却又害怕见到他,一见到他,也许他又要去制造爆炸了。
那这段时间克洛斯又在干什么呢她觉得,她或许应该离开这儿了,她想回到德国,去找何尼斯,报上已经刊登出在纽伦堡,已经对前纳粹战犯开始了大审讯,何尼斯会在哪儿呢她应该到哪儿去找他呢不过,她现在已经厌倦了这儿的一切,厌倦了受霍夫曼,以及克洛斯的控制,她想要离开。
她悄悄的作了一些准备,就连凯琳也不知道她的打算,在星期三晚上,她决定乘坐晚上九点半的那班火车,离开华沙,往西;
天已经黑了,她将一只软布包用搭在手臂上的衣服遮住离开了学校,她在门口停留了几秒钟,她回头看看音乐学院那在夜晚中静静驻立的门柱,她还回來吗也许回來,也许永不回來,克洛斯呢应不应该再见他一面,不,她已习惯他给她的遗憾,现在,她离开时,她终于沒有找他复仇,但这遗憾,应该留给他。
她满怀心事走在路上,车站里人來人往,9点半这濄列车看來还挺拥挤,伊斯慢慢的,默默的寻找着车厢。
就象一片飘飞的树叶,在风中孤独坠落的叶片,昨日还在枝头迎风招展,今夜却如此无声地消失,曾经的风中之舞已成回忆,黑暗里我开始在空中飘泊,沒有归途,沒有归宿,无论还能渺茫行进多久,最终将会落下,落入那永恒漆黑的地底,沒入永回头的孤独死亡。
离列车出发还有一会,伊斯用不着慌忙,她跳望列车后面黑漆漆的夜,人來人往,她叹了口气,想要继续朝前走,人流中有几个人走得特别快,她朝那几个人望了望,突然,她拨腿就跑,是克洛斯,他已经钻出人流,远远看见了他。
她心慌意乱地朝前跑,她要赶紧躲进列车上去,可她却撞到一个人,那人迅速抱住了她,那么紧,她拼命挣也挣不脱。
克洛斯马上就來到她的前面了,他皱着眉头望着她:“走吧我们回去”他。
“不,你跟踪我”伊斯叫起來:“混蛋”
“是的,我跟踪了你”克洛斯和几个人将拼命反抗的伊斯带回到一辆车了,车子离开了火车站,驶回城里,伊斯一路中大骂不止,他还是将她捏在手心中,她愤怒得要死,要不是同行的人紧紧拉住她,她几次都要和克洛斯拼命了。
克洛斯一声不吭,任由她骂,他只是又将她送回学校去,伊斯几乎要气死过去,他在一直监视她,她能怎么办呢
她想去找霍夫曼,又担心如果她被跟踪的话,克洛斯就会发现霍夫曼,怎么办呢她不知道霍夫曼有沒有什么办法能帮他离开这儿。
一有空,她就在学校附近的街上转悠,希望能够遇上霍夫曼,可她既沒遇上谁,也发现不了跟踪她的人,正是中午,伊斯又独个儿在街上漫无目地的游荡,她沒呆在学校,也沒去研究院。
她已经有些累了,她想去哪个咖啡馆去坐一下,街的拐角处迎面驶过來一辆摩托车,骑车人戴着头盔,摩托车驶近她身边,突然停住,骑手用低沉的德语道:“快上车”
伊斯飞快地跨上去,摩托车风一样疾驶,在故意拐了几个弯后,车子朝着城驶去。
伊斯进了屋,霍夫曼随后进來,关好门,伊斯高兴地问:“你们怎么知道我被跟踪了”
“我们也跟踪了你”霍夫曼。
屋子里多了一个瘦的黑头发年青人,所有人都一声不吭看着她。
她不由放下笑容:“发生什么事了吗为何这么看着我;
”
“你想离开这里是吗”霍夫曼问
“你知道我去车站了”
“是的,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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