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六姨娘看了一眼瑚儿,如果是从前她当然不会高兴,但是现在瑚儿的身份也不同了:要进宫的人啊,就算她们老爷也待三个丫头客气了许多呢。
她只能把心头的不快压下去:“瑚儿这丫头嘴快呢,有她在身边姑娘在宫里可是省不少心。”
夸了瑚儿一句,她把目光扫了扫:“珠儿虽然不爱但是心细,香兰嘛,我倒是不了解,但是看起来手脚极为利索。”香兰会武的事情,在林家可不算什么秘密。
“我也知道夫人会为姑娘打算着想,我不是看夫人太忙嘛,想着可以为夫人分忧,所以才过来略坐一坐。”
她看向沈:“姑娘身边的人都是极好的,不过依姨娘看呢,还是少一个人——瑚儿跟在姑娘身边最久,香兰又是太子的人。”
“她们进了宫只适合跟在姑娘身边,总理姑娘身边的事情,提点各处宫人做事;珠儿本就不是一个爱的性子,所以姑娘身边少一个和人打交道的人。”
“这宫里呢,白了也就是个更大的院子,人更多些;人多事情也就多,各处的人情来往,各位贵人们的喜爱等等,这些没有人会主动告诉姑娘的。”
她看着沈的眼睛:“需要有人去各处走动啊,和大大的宫人、公公们交好,自然就能得到各类的消息。”
“这样的人,”她看了一眼瑚儿三人:“姨娘看姑娘身边是真的没有,我倒是正好有这么一个人选,带来给姑娘看看。”
“当然了,做主的人还是姑娘,您看上了是她一步登天的机会,看不上就是她没有那个福气。”
六姨娘知道林素君的时间不多,再加上瑚儿呛了她的话,所以她直接把来意端了出来。
随着她的一句“进来,给三姑娘叩头”,门外走进来一个娉娉婷婷的女孩子,一头黑发乌压压的堆着,在阳光下闪耀着珠宝般的光泽。
“这是我兄弟的女儿,打就让她学了不少东西,不论是针线还是帐目,她倒是都懂的一二。家里给取了一个名儿叫荷花,唉,不过是取个名字胡乱叫着。”
“姑娘瞧着不好,就赐个名字吧。”六姨娘着,荷花已经拜倒在地上。
沈打量了一番荷花:“名字还是算了,哪里有我给姨娘内侄女取名字的道理?”这就是拒绝了。
如果她答应给荷花取名字,那就是答应收下荷花:“珠儿,还不扶荷花起来?”
她才不会带个不明来历、不明底细的人进宫呢;宫里的日子本来就要心谨慎,要应对的人就极多了,身边人也不可靠,那她还真就是水深火热了。
六姨娘笑笑:“三姑娘,倒不是我自夸,这荷花是极伶俐的,极擅长和人打交道。当然了,姨娘也不能平白让三姑娘受调。”
她咳了一声外面走进来一个丫头,把抱着的匣子放下施礼后就出去了。
六姨娘打开匣子:“姨娘给姑娘添喜。我没有什么好东西,也不过是个心意,姑娘你不要嫌弃为好。”
匣子里装的是一套羊脂玉的头面,共有十一件;看成色,就算是沈不懂行,都能看出来那是好东西来。
这礼,还真的挺重,沈还真的不出不收的话来:“那就多谢姨娘了。姨娘还是第二个来给我添喜的呢,倒让我有点过意不去——左右也就是嫁人,在京城了,姨娘们实在是太破费了。”
她老实不客气的把东西收下了,但也因为这东西太过贵重,从而她认为六姨娘和荷花所图必大,更是打定主意不会答应收下人了。
她不是林素君,从来就没有认可过什么规则,所以收下东西不办事儿,对沈来没有半点压力。
何况六姨娘了,那头面是给她添喜的,她当然要笑纳了:好东西,没有人会嫌多的,至少沈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做多。
六姨娘微笑起身:“那荷花以后就劳累三姑娘调教了,这是荷花的卖身契。”她自袖中掏出几张纸来推过去。
沈也站起来,把纸推了回去:“荷花可是姨娘的内侄女,我可不能把她收来当丫头!”
“姑娘您看一眼呗。”荷花看着沈:“身契只有一张,也就是几眼的事情。荷花不是爹娘亲生的,如果生为男子,也就不会如此薄命了。”
她完抿嘴一笑:“听我姨母话,姑娘的生辰只比我一天呢。”
沈闻言笑起来:“身契只有一张,多出来的几张是银票不成?”她着话拿起纸来打开,然后对着六姨娘不好意思的一笑:“还真就是银票,姨娘你实在是太破费了。”
她把银票老实不客气的抽出来,虽然不过是七百两,对林府来那真是笔钱,可是对沈来绝对是笔大钱了。
银票拿走后,沈手中只有两张纸了,除了一张荷花的卖身契,还有一张烧残的,只余下半截的纸张。
半截纸上只有一行字,写的是一个地址:青山下草屋四间,门左是一棵苹果树、门右是一棵枣……
字迹就到枣字就没有了。
沈的手一紧,攥的那半张残页发皱,因为那上面所写的地方,就是她从前的有父有母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