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谋逆之心
这可谓是隆恩浩荡呀,九丫乾宁即便不是做仁君的料,那也是个善于收买人心的好手,难怪他初登基与之作对的一干老臣,如今个个对他服服帖帖,她从前只当这些老顽固用的是迂回战术,却不料早已“叛变”。. vd . 而纵观整个朝堂,唯一还与皇帝较真的竟只剩下当年辅佐乾宁登陆的杨三公子了。>
有了皇帝的口谕,在宫中已经憋了近两月的九丫终于开门迎客了,第一个来拜访她的自然是与皇帝关系最为亲近的柴胡。>
殿中早备了好茶,柴胡却在日头偏西时才来。九丫本以为时隔两月重聚,他应该会喜急而泣,然对方却拉长了脸,连眉毛也拧在了一起,而刚一开口,便吓得九丫一口茶呛在口中。>
他道:“阿九,若杨宇桓真要反,我定不会帮他的。”>
九丫缓了许久才平复了心绪,依然佯咳了两声才答话:“你休要胡,那可是大逆之罪,他怎么会做那样的事。”>
柴胡看了她许久,咽了口茶,“看来你真不知道。”>
“知道什么?”九丫脸色由白转青。>
他叹了口气,确定左右无人后,冷冷地笑道:“杨宇桓离开临安时,便已有谋逆之心。两月前,他本是遣了部下回城带你与菜菜离开,后来因为行踪败露而失了先机,皇兄趁此才将你禁于宫中。如今此人还在刑部大牢之中,此人你也识得,他名叫霍筠。”>
短短的几句话,竟让九丫身子也凉了一半,没曾想在宫中这两月竟然发生了这些事。她无端端地用力捂紧茶盏,但茶早已冷了。“他如今怎样了?那宇桓了?他……不可能有谋逆之心,若有……那也是被……被逼……”>
“是的,确是被皇兄所逼。君要臣死,臣不死是为不忠。他真动了不臣之心,那便是大逆不道。我可以帮你做任何事,哪怕是想法设法送你出城,但是杨宇桓,没人帮得了他。”柴胡的声音平缓得没有半点波折,只是双眼异常深邃。>
九丫跌坐在地,终于忍不住颤颤发抖,一时间竟然不出话来,她捂着肚子,以尽量平静自已的心绪。幸而此时柴胡又开了口,“不过也多亏有你,虽然他番五次抗命不回,可听你有孕后便已然班师回朝了,不出一月应该就能到了。”>
回朝!为了自已!九丫不知这是幸还是不幸,但至少尚不至于兵戎相见。不,不……且让她再想片刻。仅片刻后,她又是一个寒瑟,忙开口问道:“若他回京,会……如何?”>
柴胡还能勾起一抹笑来,“放心吧,他留军在外是以整治边境戍军为由,皇兄找不到理由,不会动他。如今回来,便是大幸。”>
幸?还是祸。岂又是柴胡了算数的。即便如他所言,皇帝没有由头料理杨宇桓,但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如今君臣之间的矛盾已经无以复加,只怕此后稍有风吹草动,便会生出祸事。>
九丫没想到好不容易等来的与柴胡的一次见面,竟让她郁闷了数日。她有孕在身,加之大病初愈,哪能不受其累,又恰逢皇后因她为贵妃情而使其死对头重出“江湖”之事前来兴师问罪。如此这般,她不得不又躺回了榻上。>
“夫人,本宫已经提点过你,你却偏要这么做。你真与尊夫一样,天生反骨。”皇后此次不再那么客气,或者不用那么虚伪了。>
九丫心里揣着事,哪儿有空理她,开口即道:“娘娘,您若真有证据,告发臣妇便可。您如此出言相讥,若臣妇有个三长两短,可没人为娘娘求情,到时,不知道皇上是为娘娘多一些呢,还是为臣妇多一些。”>
皇后一脸惨白,若非宫女拉着,兴许就上前扇这女人几巴掌了。确如对方所,她手中根本就没有证据。那日自豆角里无意发现的纸签,也不知为何放在房中没多久竟然无端端地了起来,最后化为了灰烬,那仿效的字迹不过是凭着记忆写出来的。她原本以为是这女人使了妖术,后来自某个方士口中得知,只是当时的纸签上抹了一种易的磷粉。如今对方如此嚣张,必定是知道此法。>
皇后被九丫气走时,郑太医正巧进殿,因为冲撞到气头上的皇后,差点被殃及,幸亏九丫及时开口,道了句“此人受陛下所托,皇后可要想清楚”之后,才得以脱身。但他与皇后的梁子算是结下了。>
皇后走后,九丫才懒懒对郑太医展了笑脸,“有劳太医了。”>
声音虽算得上洪亮,但骗得了旁人,却骗不了他这个行医多年的大夫。郑太医叹了口气,坐在榻前的矮凳上,一边为其把脉一边开口道:“夫人,你若终日郁结,当心对腹中胎儿有所影响。”>
“怎么个影响法儿?”九丫捂着肚子道。>
郑太医想了片刻,指了指自个的脑袋,“大致会伤到这儿吧。”>
他觉得但凡父母都希望自已的孩儿聪明伶俐吧,然而却不知这世上总有些不靠谱的娘,比如眼下这位。听得他的话,九丫一脸的得意,“这倒不用怕,你上次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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