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克摆摆手,好像是扇风,他的确是累坏了,加上刚刚九死一生回来,虽然到底也是自己作的,“光是头发,哪儿能看出来到底是什么。”
疯子咬着嘴唇道:“那这么看来,怎么着都得先把这东西弄出来看看到底是什么再做定论了。”
我一听到这话差点儿吐血,合着刚刚那么闹腾一阵没够,还要把这东西给弄出来?我正要阻拦疯子,唐克居然在一旁给他鼓气道:“我看行!我刚刚倒是扫了一眼,里面黑乎乎的,只是头发,半个缸都是空的,下面倒是没什么东西。”
依照唐克这话来,那缸里面只有半缸头发,我不由得又陷入了沉思之中--这缸本来就够的了,又里面没有东西,难道真的就只有头发而已?莫非,这头发难道是无根的?
不可能。
其实不管是蛊术还是方术,其中都有一个很重要的观点,就是世间万物都有其根源和来源,没有根,莫名其妙出现的东西是不存在的,而且要这头发,如果没有根的话,究竟是什么东西在下面操控和驱动它?又是什么让它对我们做出攻击?这个问题是无法解释的。
唐克是个实干派,动就动,从来不带犹豫的,疯子不知道是不是也被他给影响了,现在唐克动不了,疯子便很理所应当地出头站起来代替他来行动。
只见疯子将一根火把递给我,又脱掉了自己的恤,只剩下里面一件贴身的背心了,疯子将背心缠在火把上,火光顿时稍稍亮了一些,疯子转过头来,他的脸在火光的映射之下,显得更为惨白了,只听疯子笑了一声道:“再不搞定的话,等会儿咱们只能稍头发了!”
我笑不出来,完全不觉得这事情哪里可笑,只是觉得心里有点儿郁闷,头皮也有些发麻。
我和疯子商量了一个大概的计划,他用手电光去照缸里面的情况,看看里面究竟是什么东西,我站在旁边掩护他,要是把那些头发惊扰起来,立马上火把。
事情听起来好像很简单似的,但是我刚刚对付过那些东西,知道那东西有多难缠,最关键的是,一旦搞不好还容易把其他缸里面的头发惊扰起来,我现在光是想到黑色长发就觉得恶心,更别是看到能够勾结纠缠在一起好像能编成一堵墙一样的长发了。
疯子在手上吐了口唾沫,搓了搓之后,拿着手电筒向距离我们最近的一口缸里面照了过去。
也不知道这东西究竟是靠光还是温度进行感应的,反正就在手电光照进去的瞬间,一大片头发顿时从缸里面蹿了出来!
疯子好像被吓傻了一样,一时间没有动作,任由好几缕头发已经缠住了他的脖颈和手臂,疯子却一动不动,只知道盯着那缸里面。
我大叫一声,挥着手中的火把就想上前帮忙,只是还没等我做出动作,疯子从牙缝儿里面挤出来了两个字道:“别动!”
这话得我一愣,就看到疯子的脸已经因为缺氧而涨得通红,他的脸鼓囊囊的,眼睛也好像快要从瞳孔里面跳出来了一样。
我不知道疯子到底要干嘛,但是看他表情凝重,想来是什么要紧的事情,也不敢贸然上前去打扰他,只是那些头发不停往他身上缠着,眨眼间,疯子的上半身几乎快要被那头发给缠满了。
时迟那时快,正在纳闷儿的时候,疯子猛地伸出了一只手,势如闪电一般猛地伸了进去,一把攥住了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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