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里繁华的大街,此时变得冷冷清清,月亮投下一片银光,把四周照得亦真亦幻。
萧寒与清欲走在大街上,他感到脚下软软的,身体也失去了重心,便用手臂搂住清欲的肩膀。
清欲似乎动了一下,随即任萧寒搂住自己。
晚风扑面而来,吹拂着两人滚烫的脸颊。萧寒与酒家掌柜的用暗号接上头一时心喜,扫除了在城外马店留在心里的阴影,当着清欲的面又不好与掌柜的深谈,只有把喜悦强压在心里,畅快地大口喝酒。
凉风迎面扑来,萧寒心里一阵燥热,他索性扯开衣襟,任凉爽的风吹拂他的胸膛。清欲他出生在河套,而河套以外就是生他养他的故乡——草原。他醉意朦胧的眼中,仿佛看到了一望无垠的大草原,他与清欲驰骋在蓝天白云之下。他放开喉咙,吼起了蒙古人的长调。他那略带沙哑的嗓音,在寂静的夜里飘浮、回旋……
萧寒吼出第一声时,清欲吃了一惊,以为他酒醉而发作。当萧寒用动听的声音唱出:“敕勒川,阴山下。天似穹庐,笼盖四野。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清欲震惊了,他没有想到萧寒不仅英俊潇洒,还有着丰富的情感、博大的胸怀。他仰望着萧寒沉浸在草原风情里的神情,他感动了,眼里的泪花顺着脸颊而下。他一手提着箱子,一手扶着已经步履不稳的萧寒,走向凤来栖马店……
头陀一直尾随在萧寒与清欲身后,城门外只一幢孤零零的马店。他看见两人走向马店,再看了看马店的招牌,转身就走。
李飞刀紧紧跟着头陀。
月亮隐进黑云,天上下起了雨。
头陀快速地走着,雨下大了,雨水顺着斗笠往下流。他从雨声中,察觉出身后有人。他走着走着,突然快速地回转身子站着,面向走来的李飞刀。
李飞刀站住,望着与自己仅有几步之遥的头陀。
一道凶光从头陀眼里射出,他喝问道:“什么人,为何一直跟在我身后?”
李飞刀:“这句话该我来问你,你为何一直在跟踪我们?”
头陀打量着李飞刀:“你,我在华严寺,见过你!”
李飞刀:“明人不做暗事,我是八路军,人称李飞刀!”
头陀:“好,爽快!我也告诉你,我是日本武士,名叫渡边一夫,隶属海龟纯夫大佐手下!且慢,李飞刀?树林里那一刀,是不是你出的手?”
李飞刀冷笑道:“这么,林中鬼影是你!可惜让你躲过了……我在林中那两个兄弟,是你杀的?”
头陀哼了一声:“他俩正好闯在我的刀上!”
李飞刀不由怒火中烧:“你杀了我两个弟兄,今天要你拿命来偿!”
头陀从僧袍中抽出刀来:“取我的命,没那么容易,要看我手中的刀,它答不答应!”
李飞刀手一抖,两把短刀滑到手里:“在华严寺,我就随时可以取你的性命……你不配做武士,从背后杀人!”
头陀:“有时候为了目的,不在乎用什么手段!”
“卑鄙!你死定了!”李飞刀手一抖,两把短刀滑在手里:“我要杀你,就堂堂正正地杀,让你死个明明白白!”
头陀取下斗笠,扔在地上,得意地:“我来到中国,还没有遇到过对手,你,出手吧!”
李飞刀冷眼盯着头陀:“你别得意,三招之内,我必取你的人头!”
头陀发怒了,手一扬,刀已出鞘。他吼了一声,双手将刀举起,扑向李飞刀。
李飞刀虚晃一下手,头陀以为刀飞来,急忙用刀去护身;李飞刀再次晃动手,引得头陀不住用刀去挑去挡。接连几次,头陀被戏弄了,他大吼一声举刀向李飞刀劈来。
横空中,细密的雨丝被头陀的刀劈断,刀在雨中闪着寒光。
李飞刀见头陀已经被他激怒,他手一扬,两把短刀中袖子里飞出,直向头陀的前胸。
头陀手起,两把短刀被他一挑一挡打落在地上。
忽听嗖嗖两声,李飞刀袖中又飞出两刀。
头陀正要起刀,李飞刀凌空跳起,从半空里又飞出两把刀。
只听一声刀响,头陀又将两刀挑落。然而,接踵而至快如闪电的后两把刀,一刀直中头陀的命门,一刀深深地扎进他的胸膛。
头陀吃惊地看着扎进胸膛的刀,他扔下手里的军刀,想去拔飞进命门的短刀,忽然,他身子一歪倒在了地上。
李飞刀走过去,拾起落在地上的刀,对还未断气的头陀:“为了被你杀害的石头、赵凯,我过,三招以内必取你的人头!”他从头陀身上拔下短刀,在他衣服上拭去血迹:“不过,躲过我前几刀的,你是第一个……
头陀无奈地望着夜空,雨打在他渐渐失去光泽的眼睛上。
李飞刀从地上抱起头陀,将他背在背上,往城门而去。
清欲见下雨了,扶着萧寒快步走向马店。
雨水顺着屋檐往下流,一直蹲在马店屋檐下默默吸着烟的老班长,看见萧寒、清欲进店,才立起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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