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女关敌据点,鬼子、伪军在院子里集合。不多时,一辆三轮摩托车驶出院子,顺着山路飞驰。一队伪军在后边紧紧追赶。
山上,万山虎对海龙:“我敢向鬼子头上尿尿,你还不信,鬼子就在下边,你尿吧。”
海龙尿尿,尿不出来。万山虎让他使劲尿。海龙,越使劲越尿不出来。刚才还有,现在没了。
沙英向下尿尿,尿的很少。
万山虎,看我的。哗哗地向下尿起来。
海龙要扔手榴弹,万山虎急忙提上裤子,不让海龙扔。海龙,炸鬼子一炸一个准,这么好的机会,怎么不炸?万山虎,你一扔就暴露目标了,被敌人发现,抓住你,扒你的皮。海龙,你没有腿?跑呀。万山虎,山上根本就没有路,全是断头崖,过不去。海龙,逮不住鸭子拾个蛋,不能白来一趟。万山虎,我们的任务是来侦察的,你数了吗?有多少鬼子伪军?海龙,我哥数的,我没数。
他只想扔手榴弹,忘了数了。
沙英:“我数了,摩托车上个鬼子,其余的都是二鬼子,二十五个。”
万山虎:“不对。不可能只有三个鬼子。”
沙英:“就三个鬼子,保证不会错。”
“还有在屋里没出来的呢?”万山虎。
海龙:“你这是故意找事,没出来的你知道?隔着屋顶,你能看见有多少敌人?”
万山虎不话,跑到一旁,拔了一些蒿草,铺在一块光滑的石头上,躺下睡觉。海龙问他:“你怎么不话?没理了吧。”万山虎一动不动。海龙踢了万山虎一脚:“还没侦察清楚,你怎么睡了?”万山虎歪着头:“你就别管了,我是诸葛亮,我神机妙算。黑天了,什么都看不见了,睡觉睡觉。”
三个人分别睡下。
鬼子、伪军白跑了一趟,回到了九女关据点。
刚睡了没大一会儿,海龙突然跳了起来:“蝎子,蝎子,我被蝎子蛰了。”
蝎子蛰海龙的腚,起了一个大疙瘩。
万山虎在那边嘿嘿地偷笑。“赶快用手挤,把毒水挤出来就好了。”
沙英让万山虎来挤。万山虎,让我抱着他的腚挤,我才不挤。
沙英给海龙挤压,海龙哎哟哎哟地叫疼。万山虎让沙英使劲挤,挤的越疼好的越快。沙英,你肯定让蝎子蛰过,让你挤挤都不行,你这个人太奸了。万山虎,你是兄弟俩,你不给他挤,谁给他挤?海龙,要不咱三个人拜仁兄弟吧,桃园三结义。万山虎不拜。海龙问为什么不拜?万山虎,我们的**和**所领导的八路军、新四军,是一支革命的队伍,都是来自五湖四海,为了一个共同的目标走到一起来的。拜把子是江湖义气,我们是战友,是血肉相连的阶级兄弟。
沙英:“你倒挺会,只人话,不办人事。”
万山虎:“沂蒙山上有四宝,灵芝、首乌、十足全蝎和冬虫夏草。别的地方的蝎子都是八条腿,沂蒙山上的蝎子都是十条腿,特别大,很厉害。八路军游击队经常在山上过夜,都被蛰过。”
海龙:“那你怎么不早?你也挨过蛰?”
“没有,蝎子从来不蛰我。单蛰你两个,让你们知道知道蝎子的厉害。”
“不用你幸灾乐祸,蝎子马上就蛰你。你太坏了。”
“我怎么坏了?我又不是蝎子,又不是我蛰的你。我早就有防备了,我身子底下垫的是蒿草,有味,蝎子不上我这里来,老远就跑了。”
“你还留了一手,我要不是腚疼的话,非揍你不可。你真不是东西。”
“我是怕你睡着了,耽误侦查任务。蝎子蛰了,你就睡不着了。今天夜里,山下的鬼子也睡不好觉。”
沙英:“你吧,怎么干,听你的。”
“再等一会儿,等敌人睡着了,我要让他们都跑出来。让他们睡不好觉。”
海龙:“这谁不会,把手榴弹扔下去,敌人就都跑出来了。”着,就要扔。
万山虎不让扔,就是把鬼子伪军都炸了出来,天太黑,又没有望远镜,数不清楚到底有多少鬼子多少伪军。海龙等天亮以后再扔,万山虎不行,夜里还要赶路,爬山。
从这里到白马关,走直线的话,还有8里多路,走山路的话,要绕很远。看山累死马,看着很近,走起来路远。山上根本就没有路,要翻过一个个陡峭的山头,才能到达白马关。几乎没有人从山上走过,因为山太陡了。
万山虎又要吸烟,让沙英、海龙挡着风。海龙没有风,不用挡。万山虎,你一点脑子都没有,我是让你俩挡住亮,别让下边的鬼子看见。
万山虎点着烟,并不是真吸。他要下去,把下边的草屋顶点着。沙英和海龙并没有注意是草屋还是瓦屋。万山虎一眼就看准了,他的确是经验丰富,颇有心机。
万山虎让沙英、海龙按住挂在石头上的飞抓,不要让飞抓滑了,那样的话,他就摔死了。万山虎把烟卷插到一个竹筒里,把竹筒叼在嘴上,顺着绳子下去。山崖陡峭,万山虎心翼翼地艰难地往下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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