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20120
潘朵拉想起上次寒毒发作被皇蒲临风冒充倌吃干抹尽的事,脸色不由有些发烧,低声道:“我不碍事。”
“不碍事吗你刚才冷得像块冰,怎么都叫不醒,吓坏了丫,她什么都跟我了。”赫重莲的声音俯在耳边。
“啊,她什么了”才问出来潘朵拉就想给自己一耳光。
“解寒毒的方法。”
“”潘朵拉面红耳赤无法答话。
赫重莲将她抱紧了些,故意逗她:“要我为你解寒毒吗”
“不要,不要,怎么可能别听丫胡八道。”
“为什么不要”声音里有一丝黯然。
“重莲你怎么能用来解毒我”潘朵拉用心组织语言,却发现无话可。
“保护不了自己的妻儿,我还有什么用处”
潘朵拉看着他悲切的面容万分心痛,曾经经历的一切对自己是伤害,对他也是个毁灭性的打击,忍不住伸手轻抚那张在梦里多次出现的容颜:“重莲,我从没怨恨过你,对你只有满满的感激和心痛,若没有遇见我,你应该是翱翔九天的天子骄子,是我折了你的翼。我苦苦坚持的骄傲、自尊在现实面前无比可笑经历了这么多的悲欢离合,我们再也没可能在一起了。我已经答应了要嫁给九王爷,若此时与你暧昧,对你是欺骗,对他是不忠,对自己是放纵我不要背负这么多罪孽”
“你这么轻易就做了嫁人的决定,你有想过我吗想过海洋吗我们该何去何从”
声音稍大了些,惊动了火堆边的丫,丫竟然头也不回起身走远了些。
潘朵拉放下手被赫重莲抓住贴在自己脸上:“重新考虑一下你的决定好吗我不会趁人之危,刚才给你推宫过血寒毒已解,以后再不会发作。”
“这并非一时冲动下的决定,我选择的是最适合潘朵拉的生活,我是潘朵拉,不是梁璐,梁璐已经在那场迫害中身亡了。”潘朵拉着挣扎要离开他的怀抱。
赫重莲将她抱紧:“你不想听的话我不就是了,至于你是谁,我心中明白。此刻我不抱着你只怕要再次昏倒,明早就只能让丫拖着车夫,我背你上路了。”
潘朵拉不再抵抗,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慢慢咀嚼马肉。没放盐的马肉嚼在嘴里满口腥味,艰难往喉咙里咽,就像咽进各种艰酸的心事。
强迫自己吞了两块马肉,潘朵拉低声问:“今天你累坏了吧”
“在点苍峰中比这累得多,无花折磨人的手段我记忆犹新。”
“无花居然敢折磨你”
“我离开前将他痛打了一顿,想必他也记忆犹新。”
两人撇开暧昧的姿势不谈,竟如同一对好久未见的老朋友谈起分开后个人遇上的事,直到潘朵拉困了靠在他肩膀上睡着。
听着她轻轻浅浅的呼吸,一幕幕往事回放,我们也曾经很开心赫重莲轻轻抚开落在她面颊上的一缕发丝,面容似曾相识,却再也不是梁璐那张眉目飞扬的脸。指腹划过眉毛、鼻子、嘴唇你要嫁给皇蒲临风么心头涌起难言的失落酸楚,却没有想象中欲毁天灭地的愤慨其实早已经料到,受尽人间苦楚,身带残疾的你,我怎么忍心再强迫你一丝一毫你只需好好的,做你愿意做的事,让你感到开心的事,我会一直守护你
潘朵拉正睡得迷迷糊糊之时被赫重莲唤醒:“葛晴晴来寻你了,又哭又叫听着好凄凉,你要起来迎接她吗”
一下清醒过来:“这么快就找来了我以为要艰苦好几天呢。”凝神细听却什么声音也没听到,只有呼呼的风声和柴火烧的劈啪声。看看倦成一团依着石壁入睡的丫和滑雪板上车夫,由衷的欣喜涌上心头:“我们都有救了”
“你怕我救不了你”赫重莲往火堆里扔了几根树枝。
“你一定救得了我,我怕的是危急时刻会放弃她们,那样的话你我一辈子都会良心不安。”
“事情远没有你想象的凶险,你总习惯往最坏的方向打算。”
“我有吗我怎么觉得我很乐观”
赫重莲久久没有答话。
过会儿开口的却是:“仔细听,现在应该能听见他们的声音了。我拿个火把去给他们引路,好将他们接应过来。”扶着梁璐在最靠近火堆的地方坐好,赫重莲拿起一只正在烧的粗壮树枝走出了冰墙的掩护。
“我很悲观吗”潘朵拉摇头叹气。
冰墙外声音隐约传来,再也坐不住,也学着赫重莲的样子执起一根烧的树枝溜出冰墙外,往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用力挥动。
冰墙内外完全是冰箱和夏天的温度差别,潘朵拉先是缩成一团收紧身上每个毛孔抵抗寒气入侵,却越缩越冷;索性放松身体挺胸迎向猎猎寒风,狠狠打了一个哆嗦后终于扛下了这份冷意。
点的树枝被风一吹就灭了,只剩下几点忽闪的火星也很快消失在雪风中。潘朵拉扔掉树枝双手合拢嘴边,对着远处移动的几点火光大声呼叫:“我在这里我们在这里”
呼喊声很快被风吹散,却惊动了雪墙内熟睡的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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