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0年的冬天，中国北方的雪天夜晚格外寒冷。
一辆黑色的吉普车从城外某个方向往城里开着，两盏大灯射出的明晃晃的光照亮了那广阔的道路。车子里只坐着两个人，司机是个中年男人，戴着一顶毛帽子，穿着黑色大衣，皮毛锃亮，一脸络腮胡，眼睛露着凶狠的目光来。副驾驶则是差不多年纪，但是瘦了些，脸上挺白净的，眼神也柔和些。两个人没怎么说话，车子就往前一直开着。
过了一会儿，司机的手机响了起来，他低头去拿，咕嘟几句：“谁啊，真讨厌，这么晚了还找我。”
旁边同伴哈了口气，眯了眯眼睛，说道：“王哥，难道是你相好找你？”开玩笑的口气。
被称为王哥的司机笑了笑：“哎呀，不是啦，老四你瞎说。”，他并没有停车，就接起了电话，然后恩恩的没说话。
王哥眼神有点波动，还侧目看了看窗外，最后对手机说：“好的，我明白了，拜拜。”
老四眼睛还是眯着的，他确实有点困了。
吉普车继续开，进入到一个街道里，还有几家商店开着灯，车子在其中一家杂货店门口停了下来。王哥开门下车，说道：“我去买包烟，你不用下来。”
老四回答：“好的，快点，都几点了。”
王哥进入到店里，十分钟后又上了车，老四伸了伸懒腰，王哥点了根烟，车子又发动了。
半小时后，吉普车还是开在郊外，好像更黑的地区，前面几排光秃秃的白杨树一字排开，好像卫兵一样。
王哥拍了拍老四的肩膀：“醒醒，老四，到了。”
老四这才睁开眼睛，道：“终于到了啊，恩。”
他往外看看：“哎，这不是吧，这是哪里？？”
王哥已经打开了车门，下去了，老四不得不跟着。
虽然是黑夜，但是天上还有月光，微微的月光照在两人的身上，那么惨白。
老四嘀咕着：“咋了，王哥，这么晚了，跑到这个鬼地方干嘛啊？”
王哥露出凶狠的表情：“老四，你挺狡猾的啊。”他手里掏出一把黑洞洞的手枪，对着老四，老四惊呆了：“我去，不是吧，王哥，不能这样吧，大家都是兄弟。”
王哥嘿嘿道：“老四啊老四，你懂得我们骷髅会的规矩吧，吃里扒外什么下场。”
骷髅会？一听就是挺吓人的组织。
他接着道：“咱们骷髅会收了客户钱就是杀人放火，其他都不管，你居然多管闲事啊，我接到上面的命令了，叫我得把你除掉。”
老四脸色发白，但是却不慌乱，他用手挥了挥：“不要这么仓促，肯定是有误会了。我干这行也七八年了，怎么会吃里扒外？”
王哥冷笑：“我刚拿到的东西，你银行账户额外进账了不少，怎么回事，听说你出卖了组织情报。”他手里拿出一张白色的纸来，虽然灰暗，但是看得出来是银行的账目单。原来他去杂货店里是拿资料去了。
老四低头看了看，好像很吃惊，道：“这，这不是真的，你听我说，肯定有人陷害我。”
王哥手中的手枪咔嚓一声，已经打开了保险栓，看来是要动真格了。老四身无寸铁，站立在对面，神色惨白。
王哥道：“反正就这样了，你最后还有什么交代的？”
老四缓缓吐出几个字：“王哥，你被骗了~~其实那是伪造的。上面想独吞这笔钱，所以想干掉我。”
王哥摇了摇头：“哎呀，老四，你当我傻，骷髅会从不独吞好处。”
老四笑了笑：“好，好，我没话说了，反正你也不信。出来混，总是要还的。”他两手摊开，显然是已经放弃抵抗。
王哥将手枪对准老四，只听得砰的一声枪响，几只乌鸦从树林里飞起来，一个人倒了下去。王哥倒了下去，眼睛里是难以置信的眼神，对面的老四还是好好的站着。
他走近去看了看王哥，低声道：“他死了。”
这时候，吉普车的后面车位突然打开来，走下一名中年男子来，脸黑黑的看不清楚，他手里也是一把手枪，原来刚才打死王哥的就是他！他又是什么时候偷偷上了车子？杂货店？
他径直走到老四面前，道：“你已经被暴露了，以后得消失一段时间。”
老四点点头，回答：“谢谢你，骷髅会还是挺迅速的，我的身份没法继续了。”
那位男子冷笑：“不过你给我们的情报足够多了，要不了多久可以给他们致命一击。”他从衣服里拿出一个小包来，说：“里面是你的新身份证和一些资料，你暂时用这个吧。账户里的钱你也够用了。”
老四用手接过来，打开一看：“我以后就叫章文？好秀气额名字，而且是教师身份！不错额。”他笑了笑。
那位男子说：“章文就是你的新身份了。骷髅会蹦跶不了几天了，兄弟会总部准备采取行动。”
几十年后，郑州。
突然一声雷响，下起大雨来，章文从梦里醒来，他手心都是汗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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