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救他你会救他”
上善曦却是眉头微皱,他不似容茉儿单纯,文敛言说能救,但他总感到那个地方不对。父皇立意要报复,现在文敛却轻轻一句话说能救,如果只是这样,那所谓的报复还有何意义
“我当然会救他,总会救他的。”文敛深深凝望着上善珑玦安详的面容,脸上难得浮起一抹极之温柔的微笑,这微笑让容茉儿看着心里泛酸,却令上善曦嗅到了某丝不寻常的味道,不由拖口道:“现在就要动手吗不如,你好好想想,从长计议。”
容茉儿听了却急了,抢声道:“还从长什么计议,表哥中了毒,多躺一天便多一天危险。你之前不也急得大骂御医,现在怎么改口啦”她一急,连眼前这个人是皇帝都忘了。
“我”上善曦被抢白一顿,无奈苦笑,他其实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说出那样一翻话来。
文敛缓缓转过头看他一眼,不知为什么,在那样的目光下,上善曦仿佛回到了少时现对严师。心里有些没底,却想拼了命地达成,不禁想也没想地快速说道:“你放心,这样的事以后再不会发生,我一定会让身边的人平平安安。”说这话时还向身边的容茉儿看去一眼。
文敛没说什么,只是再看看了容茉儿,末了又将目光放回上善珑玦身上,淡然道:“你们出去吧。”
容茉儿咬着唇,有些不放心,上善曦在看了一眼床上的上善珑玦,又望了文敛的背影一会儿,拉起容茉儿的袖子,步出了小楼。
无论怎样,文敛即说出能救,他相信上善珑玦很快就会醒来。
屋子的门一关,便是一天一夜,上善曦毕竟是帝王,自有政事等着他处理,不能时时守在这儿。在留下了足够的守卫后其实有赫妩在,多少守卫都须要便离开了小楼,只有容茉儿自始至终都望着那扇门,一宿都没合眼过。
所以当上善曦下了朝过来看到她苍白着脸的憔悴面容后,以为她是担心着皇叔的缘固。然而走近了才发现容茉儿的嘴唇翕动,在喃喃说着什么,直愣愣地望着前方,眼神也是呆滞的。
他心里悚然一惊,脸上变了颜色,当下三步并做两步冲进了上善珑玦所在的房间,然后便愣住了房间里一如他之前离开时的样子,什么都没变,连上善珑玦也是好好地躺在床上,只除了,上善珑玦没有醒来。而文敛,不见了踪影。
难道,文敛救不醒皇叔,就悄然走了
上善曦凑近看了看上善珑玦,没什么要醒来的迹像,也没有变得更糟糕,不由皱起眉头,满肚子疑惑。想起外面还有一个守了一夜,此刻神情异样的人,立马快步走到容茉儿身边,一把拽过她的袖子问道:“人呢,人哪儿去了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文敛人不见了”
容茉儿转动了一下眼珠,人却还没清醒过来,呆呆看着上善曦,似乎一时记不起眼前之人是谁,只是嘴唇嚅动,一直在重复着什么。
上善曦眉头皱得更紧,耳朵贴近她嘴边,终于听清了她说的是什么。
“白了,全都白了。”
容茉儿如梦呓般,一直重复着这几个字,上善曦听了,眉头都快要打成死结了。什么全都白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容茉儿仿佛一副受到极大惊吓的样子。
他留在这儿的守卫根本不知道文敛是何时离开的,有那两个人在,文敛要出入皇宫而不被人知确实也不是什么难事。只是,到底发生了什么让她这样悄然离开,而容茉儿又究竟看到了什么,变成这副样子。他能想到的,这一切定是跟房中躺着的上善珑玦的有关,偏偏他又看不出上善珑玦身上发生了什么。
正当上善曦纠结的要扯自己头发时,容茉儿似乎从震撼中回过神来,慢慢调转头颅看向上善曦,只是目光依旧有些呆滞,以上善曦能听到的声音喃喃道:
“她的头发,全白了。”
“她她是谁。什么头发全白了”
上善曦一时有些反应不及,听容茉儿说得没头没脑,语气已有些不耐烦。然而此时的容茉儿根本管不了他的心情,大大眼睛望向那扇门,语气是不可思议的,带着一丝恐惧。
“她推门出来时,我看到了文敛的头发,是白色的,全白了。”
上善曦终于听明白了她说的,脸在瞬间也变得苍白起来。头发变白,到底,那一夜,发生了什么
上善曦与容茉儿对看一眼,双双回到上善珑玦的床边,两人盯着床上的人,眼睛瞬也不瞬。忽然,容茉儿大眼圆睁,惊呼起来:
“他、他的眼皮在动,要醒过来了,表哥要醒过来了。”容茉儿激动得快要语无伦次,上善曦也是一脸惊喜。皇叔自中毒后便一直处于昏睡状态,连呼吸几乎都查觉不出来终于,要醒了吗
上善珑玦缓缓睁开双眼,眼神纯净的有如初生婴儿,睁眼的瞬间,有着那么一丝的茫然。容茉儿看了,虽早下定了放弃的决心,此刻也不由得心一跳。
“皇叔,你终于醒了,看来,还是文敛有办法。”上善曦脸带喜色,语气也有些欢快。看来父皇这一次又是输给了文敛,他之前还着实担心了一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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