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
神缺谷中并无多大改变,与当初扶野的描述一般无异,文敛看到了那种常开不败的漂亮小花,甚至在进了村子时迎来了一只大黄狗的吠声惊枭几经易主,这神缺谷中却未受多少影响,这,只是巧合么
当看到那个躺在榻上的人时,文敛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还是那一个惊才绝艳的闾丘风吗怎么看都更像是一个缠绵病榻,命不久已的垂死之人啊。除了一双眼睛透出几分神采,还可看出此人当年的影子,躺在榻上的身子,就只是一具皮包着的骨头。
看看了侍立一旁的扶野,这个当年恨不得将闾丘风挫骨扬灰的人,此时望着闾丘风,只有满满的孺慕之情,以及,眼底深处的歉收与悲伤。
文敛微微垂下头,见到此种情形,她已经有些明白了。若真是如此,那这个躺在榻上的人就实在是令人敬佩,而扶野,一定很伤心吧。
“你便是文敛”闾丘风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虽然他此时面容憔悴,久病的样子看起来甚至有几分可怕,但微微一笑之时,整张脸便如发光一般,带着几许飘逸的气质,依旧令人心折。
“文敛见过风首。”
“不必多礼,劳烦姑娘辛苦一趟,闾丘很是过意不去。”闾丘风笑着点点头,挣扎着要起身,扶野赶紧扶住他。
“风叔叔,你有什么事,吩咐我一声便可,大夫嘱咐过,你不可太劳累。”
闾丘风身子实在太弱,只是动了几下,已是气喘吁吁。听了扶野的话,却只是摇了摇头,坚持要坐起身。扶野无奈,只得将他整个身子抱在怀里,这样才算坐了起来。
这样一翻折腾,闾丘风脸色更是苍白,额上已是见汗。只是他浑不在意,待气息稍稍平稳,看着文敛,神情转为严肃,语气异常郑重,“姑娘救了小野,于我惊枭有大恩,闾丘在此谢过。病体残躯,恕我不能行大礼。”
文敛也是一脸肃穆,对着他点了点头,“风首言重了,此次惊枭也是助我良多,文敛担不起风首的大礼。”看了眼扶野,语气淡淡道,“何况比起风首的用心良苦,文敛所做实在不算什么。”
扶野浑身一震,脸上现出哀色来。闾丘风也是微微一怔,旋即面带微笑道:“姑娘心思敏捷,确是世上少有。”
今日的一翻见识,加之此前的一些猜测,文敛对于当年闾丘风叛兄的真相,已经有了一些了解。
这几句话间,闾丘风已变得虚弱不堪起来,不住的咳嗽,脸色由白转青。扶野眼中的忧虑掩饰不住,喂了闾丘风几粒药丸,服侍着他躺睡下,领着文敛走了出去。
扶野在院子里站定,抬头望向天空悠悠的白云,脸上神情如白云一般悠远只是眼中的那一抹沉痛,却是怎么也挥之不去,连带着,语气里也多丝沉痛意味。
“当年,是父亲练功走火入魔,失了心智,出手伤了谷中好些人,风叔叔也中了父亲一掌父亲他,练了魔功,要想一统江湖,所有不从的知情者都被他杀了。风叔叔最后一次与父亲交手时,拼着再受一掌,强行压制了父亲体内的魔功,只是那功夫太霸道,而父亲又一门心思想着做武林皇帝,不多久又复走火入魔,失了本性,大开杀戒,有一次便被一名女子救了。
“风叔叔知道自己命不久矣,而惊枭在父亲的带领下早已危机重重,我当时却只是一个不知世情的少年,为了让我成为一名合格的首领,所以风叔叔才”扶野低着头,声音里有了一丝哽咽,在得知真相后,他被悔恨愧疚折磨的夜夜不能安睡,却又不能表现出来,因为神缺谷中,他是唯一的主人。此时见了文敛,便无须再压抑。“我却以为是他害死了父亲,恨了他这么多年。”
文敛默默听着他的诉说,知道扶野此时只是想倾述一翻,只是她听着,心里也不免轻轻叹息。她慢慢抬头,目光悠悠,像望着前生来世世道,从来有冷心如铁,却也有那种,叫人遇见了,哭也哭不出来的深情与悲哀。
三个月之后,癸丘北获统归青越版图,三国统一,青越新帝登基,改国号为大越,一应将领功臣,封赏无数。
在前北获战死的平远大将军,追封赤烈忠勇侯。
文系一脉,在大越国境内销声匿迹。成盛世之功的天元帝,禅位于太子,退居翠青宫,太上皇的日子,似乎也过得很是安然。
而那个有如神子般的人物,本该有着最尊荣的地位,普天下的百姓都视之如神如仙,却也似乎在战后掩去了消息,大越皇宫之中,不见了此人身影。
终卷第五章忘情,离伤
“这已经是第四天。\宫国御医都束手无策。我怕消息传出去后,会令天下动乱,所以封锁了所有消息。如果这天下还有一个人能救得了他,我想一定是你你,能救他吗”说话之人龙袍加身,面对文武大臣时的威严如山,此时却变成一种真切的忧伤。他对那人的感情极之复杂,可当登上帝位之位,心里想的第一件事便是给与那人应得的一切,而在发生了那么多事之后,他明白了一些事,想通了一些事,所以对那个人,更多出了一份愧疚。
现在这个小时让自己仰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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