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摇,忍住哽咽问道:“姐姐,是不是因为爹爹和你吵架,你生爹的气了,所以才不想再回来”
“我不生你爹的气,是姐姐自己的原因,姐姐不想再回来了。”想了想,虞摇从怀里拿出一串手链,“小穆,这是姐姐很喜欢的一串手链,现在送给你。”
虞穆眼中的泪终于滑了下来,可还是忍着不哭,一张小脸憋得红红的。虞摇看了心有不忍,将手链带上虞穆的手上,拍了拍他的头安慰道:“小穆。以后我不回来,但是等你长大了,你可以去找姐姐啊。你带着这个手链,会有人告诉你我在哪儿的。”
虞穆一听,立马转嗔为喜,脸上泪水犹在,却已是迫不及待地拉着虞摇的手问,“姐姐,你是说真的吗我以后真的可以去找你吗”
虞摇点点头,再揉了揉他的头发,笑了笑,转身断续向前走去。
虞穆捧着手里的手链,满是不舍地看着虞摇离去,一想到虞摇刚才说自己可以去找她,小小的心里已经开始期待了。现在还不行,因为爹说癸丘和青越两个国家在打仗,外面很不安全。那么,等到不打仗了,他就去找姐姐。至于虞摇说的等他长大,这小孩子根本就没有听进去。因此,在几年之后,一个漂亮的男孩带着一串特别漂亮的手链找姐姐,在江湖上也xia起了不小的风浪。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正如大多数人所预料的那样,癸丘国的防线节节溃败,上善珑玦率领的王师很快进入了癸丘国腹地,而决战比人们所想的还要快地到来了。
嘉喜十七年,秋,九月初三。青越军与癸丘国的主力在昊溟原相遇,此是癸丘国的最后一道防线,若再失守,青越大军便长驱直入,踏平玄启
九月初五,两军对垒两天。决战暴发。
初六,龙战于野,其血玄黄。鏖战半日后,癸丘军士气渐低,弱势不能守。到傍晚时分,主将寿奕临阵拖逃,如压在驼骆身上的最后一根稻草般,终于令癸丘军队出现全线溃败,人人丢盔弃甲,四散而逃。
初七,上善珑玦整顿兵马,挥军南下,直奔癸丘国都玄启城
一封封战败报告如雪片般飞入癸丘皇宫,堆在栾豫面前的桌案上,他终于有了些清醒,独自坐在御书房中整整一夜,第二日清晨,唤来了传旨太监。
“去安远侯府,宣魏无壃进宫不,还是我亲自去请他,阿壃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定会帮我的。对,我还是亲自去为好。”
栾豫换好衣服,多年来终于再一次走出了皇宫。
魏无壃自被撤去军职后便整日闲赋在家,栾豫封了他为安远侯,赐给他一座安远侯府,他便日日蜗居在府里,连门也甚少出了。拒绝了宾客的拜访,又将跟从他的侍卫仆役散去大半,如今偌大的安远侯府里也没几个人。以至当朝太子栾豫到来时,竟没有一个通报的人,栾豫一路行去,在后院几排竹子围成的休憩之所看到了正在自斟自饮的魏无壃。
栾豫眉头微皱,现在的魏无壃看起来比他还要落魄,随便地躺坐在青石上,额前零乱地散着几根发丝,若不是他穿的一身黑衣。只怕能看到满身的污渍。、
左手执壶,右手执杯,脸上的淡淡笑容让他看起来显得淡漠疏离分明人在眼前,却无端令人生出遥不可及的距离。
栾豫心里涌出一股不安,说起来魏无壃今日的情形绝大部分是他造成的。
“无壃。”栾豫轻轻唤了一声,便如同打破魔咒般,魏无壃身上那种疏离的气息顿时散去,他满脸错愕地循声看去。
“殿下”魏无壃连忙站了起身,眼中布满惊愕,“殿下怎么来了我微臣拜见殿下”突然想起要行礼,不过在他还没拜下去时,栾豫抢步上前将他扶住。
“今日我是以朋友身份来见你,就不要管那些个虚礼了。”
听到他说朋友两字,魏无壃的眼神有些复杂,瞬间回复平静,保持着应有的臣下之礼问道:“不知殿下今日来有何事”
栾豫却没有回答,看到他还拿在手中的酒,笑道:“无壃,你我二人许久不曾对饮过,今日难得有此机会,不若我和你好好痛饮一翻。”
魏无壃心有不解,却也只得听从,一边陪着栾豫饮酒的同时,一边在心里揣摩着他的来意。不过栾豫此来似乎真是为了与他饮酒,两人你一杯我一杯,手不释盏,间或提起一些两人小时候的事,谈论一些日常的琐事。大多时候是栾豫在说,魏无壃只是面带笑容静静听着。
直到旁边的石桌上已经摆满了空壶,栾豫酒量没有魏无壃好,脸色已经开始发红,这才停止了这场言不由衷的劝酒。栾豫用手轻轻抚着杯盏,表情渐渐阴沉,抬头望向魏无壃,终于沉声开口:
“无壃,前线的战报你已经知道了吧”
魏无壃一愣,刹那明白了栾豫今日来府的用意,慢慢抬眼向栾豫看去,忽而轻轻笑了笑,恰到好处的流lu出一丝苦涩,“殿下难道忘了,我不能ha手军中事务了么”
栾豫也是一愣,待想起是他亲自下令撤去魏无壃的一切军职后,即便是他也感到脸有些发热但也或许是酒喝多了的缘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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