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北之地,常年被胡人占据,灌木沙土遍布,气候恶劣,多年来汉军很少入境,只有不少贩马的商人穿行其中,不知有多少人埋骨于此,只是为了高额的暴利,依然有不少人铤而走险。
战马疾驰,公孙逸与一众骁骑军,策马快速朝着并州城墙之地冲去。
胡马爆发力明显更胜一筹,快速追击已是越来越近。
忽然一匹战马绊在灌木之上,马失前蹄,整个身躯抛飞而起,猛然朝着地下跌去,很快被胡骑追了上来,顺势踩踏而过,尸体顿时血肉模糊,根本没有救援的机会。
眼看进入射程,胡骑搭弓射箭,箭矢呼啸而至,不少骁骑军刻意的牵动缰绳,跟随在公孙逸身后疾进,不时有甲士中箭翻身下马。
面对近前胡骑,根本无力抵抗,好在远处并州边境巍峨城墙已在眼前,公孙逸全力策马,只希望胯下战马可以跑快一分。
眼看汉军戍边城池就在眼前,一众胡骑全力射箭。
正在此时,十多名骁骑军突然停下战马,调转马头冷眼看着迎面而来的近千骑兵,紧握手中兵刃,猛然朝着胡骑冲去。
十多人虽然不多,却如同一把尖刀,猛烈的冲入胡骑军阵之中,一时战马翻滚,马上骑兵跌落下来生死不知,不少后面冲上来得到胡骑也纷纷跌倒,一时人仰马翻。
激烈碰撞令进攻之势为之一缓,在这极短的时间内,很快拉开了距离。
蔡琰坐在马上,可以感受到身后公孙逸微微颤抖,只是她根本做不了什么,只能紧紧偎依。
一众胡骑眼看汉军主帅带领七八名残兵而逃,哪里会甘心,这些汉人居然胆敢闯入胡人的领地袭杀胡兵,若是被其逃离,岂不是说漠北无人。
不少胡骑兵扬起马鞭,大力不断抽动战马,甚至不少胡马被抽得血肉模糊,战马吃痛加快速度,一瞬间追上了不少距离。
管亥眼看胡人追来,刚要牵扯战马,掉头前去阻拦,忽然一边并肩快速骑乘的公孙逸突然拽住管亥铠甲。
“大人!”形势危急,管亥想干什么十分清楚,只是公孙逸实在无法继续忍受眼睁睁看着骁骑军白白送死,只是为他创造逃生的机会。
*****
并州戍边城墙之上,一偏将极目远眺,眼看有不足十骑汉军策马而来,其身后近千胡骑兵全力追击,一时心中犹豫不决。
按理说看到汉军回返理应打开城门,只是身后有近千虎狼胡人紧随在后,若是打开城门,很有可能被趁势攻入城中。
虽然城中有两千余汉军,只是大多皆为步兵,况且此时大多数并未在城墙边缘,即便要调集应敌也需要时间,只是眼睁睁看着鞑虏在城墙之下斩杀汉军,恐怕本就人心浮躁的并州戍边之军,很有可能军心丧失。
“大人,不好了,有胡人冲过来了!”
“慌什么,本将看到了!”偏将想了想询问道:“目前的戍边之军有多少人?”
“禀大人,现有三百余人,虽然已点燃狼烟,但周边的援军赶来,最短需要一个时辰。”
“下令全体集合,准备檑木弓箭,若是这些胡人胆敢攻城,定要让他们有来无回!”
那并州军偏将微微叹气,虽然很希望开城,救下这几名从漠北冲杀而回的汉军,只是一旦打开城门,被紧跟在后的胡骑冲城而入,仅靠这三百余汉军,根本不足以抵挡胡人兵锋。
城内居住的大都是军属,一旦城破后果不堪设想。
其实阻挡胡人的并州戍边汉军,早已不足当初十分之一的规模,大多数将校不是离去,便是被诸侯收编,愿意留在这里戍边的,大都是不愿离开故土的并州百姓。
只是随着征战不断,加上还有清缴周边山匪,仅存不多的戍边并州军严重减员,只能以城头旗帜来吓唬胡人,若是有一天被胡人得知汉军早已失去往日兵势,恐怕漠北胡人会集合起来共击边关。
对于胡人来说,汉域之内土地肥沃,物产丰富,只是碍于当年李广、霍去病之威不敢轻动,而一旦知道现如今的戍边之军兵势,恐怕大举攻来只是时间问题。
现如今仅存的并州边军,都在期望,胡人大举进攻的日子不要到来,只可惜事与愿违,今日胡人杀至城下,一旦与守城边军交战,自然可以探得虚实,那偏将心中担忧,岂止只是是否破城受难。
眼睁睁看着汉军接近,而胡骑紧追而来,守城偏将只能不断督促兵士们站在城楼前,决不能让胡人看出戍边之兵的虚实。
“大人,快按照原计划执行!”正在此时,从远而至的汉军突然齐声高呼。
那守城偏将心中一惊,微微错愕片刻,很快意识到汉军的用意,立刻对周边军士下令道:“将所有旗帜全部取下!”
一众守城边军大惑不解,只是军令已下只有执行的份,立刻将城头震慑胡人的气质全部摘下。
当为首胡人首领,从一边懂汉语的手下那里得知高喊的言语,再看原本城头遍布的旗帜忽然全部消失,一时心中惊疑不定,难道这是汉人设下的拳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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