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不停的下着,安然脸上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她小声地哽咽着:“莫子阳,我们已经……”分手了那三个字还没有说出来,莫子阳把她身子扳正,大手紧扣她的后脑勺,一处软绵绵的东西就堵上了她的嘴巴。
安然只能发出唔唔唔的声音,她一狠心,咬了莫子阳的唇瓣,一股血腥的味道在她口中蔓延来。她咬的愈用力,莫子阳就吻的有多吃力。最后她推开他,扬起手腕甩了莫子阳一巴掌,声音清脆又响亮,“莫子阳,我们好聚好散!”说完跑到路边,伸出手臂拦一辆出租车坐了上去。
莫子阳被她甩一巴掌,脸迟了好久才转过来,他手紧握成拳头往车窗上打去,鲜血顺车窗流下。
安然上车之后安静地低着头,紧紧地咬着下嘴唇。
司机师傅从后视镜里看到她一副想哭却忍着的样子,好心地开口道:“小姑娘,想哭就哭吧,别憋着。”
安然没有说话,她无声地抽泣着。
她甩莫子阳的那一巴掌,疼在他的脸上,却心痛在她的心里。
这一刻。
她比谁都心疼他。
她比谁都难过。
她比谁都无奈。
她比谁都无助。
这场大雨,连着下了三天三夜,安然哭了三天三夜,而莫子阳…他一直秃页废着。
……
……
安然几乎与世界隔离,她已经顺利成章的毕业,拿到了大学毕业证。整整两个星期了,她一直把自己关在屋子里,每天都是睡觉,只有睡觉才会暂时让她忘记一切。
夏天渐渐离去,秋天渐渐踏入这个繁华的城市,可天气依然炎热,翠绿的树叶尖端满满的变成金色。
枫树一下子变成火红,整个枫树林成了一片火的海洋,就连置身于其中的人都被映成红色。
傍晚的时候安然感觉脑袋昏昏的,她拿起两颗白色的药粒送入口中。
她从下午一直睡到了晚上,这一段时间她把手机关机,任何人都联系不到她,包括凌薇。
流萤闪烁在林梢,忽出忽没,像树叶里藏着晶晶莹莹的蓝宝石,把夜色点缀得分外瑰丽神奇。夜空像无边无际的透明的大海,宁静、广阔而又神秘。
一阵狂拍门声把安然惊醒,她浑浑噩噩的去开门,凌薇直接紧紧地拥抱住安然,带着哭腔,“安然,你吓死我了,我以为你要离开我了。”整整两周他们谁都没有安然的消息,其实凌薇是一个特别没有安全感的女孩,她比谁都怕离开。
在她的世界中,只有安然是她最好的朋友。
安然没有说话,她任凭凌薇抱着,凌薇好久没有流过这么多眼泪了。
“你给老子醒醒,你要是爱她,你就去找她,你就去挽留她,你他妈天天买醉伤害你自己这有什么意义?”吴亦润给了莫子阳一拳,整整两周莫子阳连公司也不顾,只知道在家里买醉,他周围的烟盒能堆成一座小山。
或许除了凌薇和吴亦润两个人,没有任何人知道莫子阳的行为有多过激,他胸口已经烫了不下十个烟痕了。他每一想安然可是见不到她,这种感觉让他足以窒息,他只好拿烟来烫自己。
莫子阳想见她,他想见安然。
可是他找不到她。
他觉得自己很无能。
他现在很疼,全身疼。
最主要的是心疼。
凌薇差点把正事给忘了,她是要把安然带到莫子阳家的,莫子阳那个样子他们谁都不好受。
不知道吴亦润已经给了莫子阳多少拳了。
他像个流浪汉一样,正个房间洋溢满了烟味和酒味,他原本深邃的眼眸充满了呆滞,他什么话都听不进去,他现在只想见安然,只想告诉她说:老婆,我不能没有你。
凌薇走近安然的房间帮她拿了一件外套,之后把她塞进车内,“我带你去个地方。”之后把油门踩到底,直接到莫子阳的住处。
安然看到凌薇把车停到了莫子阳家门口,她眼神冷漠,转过问凌薇:“为什么要带我来这儿?”
凌薇没有说话,直接把安然拉到了莫子阳的房间门前,吴亦润也是满面无奈站在房间门口,还好凌薇把安然带来了,这样莫子阳也不会再这个样子下去了。安然想转身离开,吴亦润准备开口说话,凌薇倒是说:“安然,莫子阳为了你现在半死不活的,有什么事情你们两个人不能说清楚吗?为什么要折磨彼此?如果你忍心让莫子阳疼死的话,那你现在就可以走。”凌薇急了她和安然这么多年的朋友,她最讨厌的就是安然这副样子。安然总是把所有事情憋在心里她不愿意说出来。凌薇太了解安然了,她爱莫子阳爱到了骨子里,这两周她也是每天处在深渊当中。
死?安然身子猛一怔,心一颤,停下脚步。
凌薇知道她是不忍心了,很识相的和吴亦润一起下楼。
空荡荡的房子里现在只有她和莫子阳两个人,她转过身来到莫子阳的房间门口。手已经搭在了门把上,她一直犹豫要不要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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