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
“真能耐啊都学会撒谎了?一声不坑就去电视台直播了?这么厉害怎么不开个记者会啊?”
“本来是想的,”凌霄下意识接了一句,“严秉聿说时间紧来不及联系了,只能先上个地方台。”
“要是时间够多你是不是还想上央视?”叶霖被她这一句噎得险些一口气没接上来,一张俊脸早就黑得和锅底差不多了,“把什么过错都往自己身上拉,是不是觉得自己特别厉害、特别男神?是不是觉得我应该像你那些‘女朋友’一样感动得哭出来了?”
“我不是这个意……嘶——”
“那你是什么意思?”认识这么久以来,叶二少像是第一次发了火,不等她说完、张嘴就去咬她的唇,“凌霄,你当我是什么?我是处处不如你,可我也不是一无是处。我是你男朋友,不是你时时刻刻要小心呵护的小白花!”
有铁腥味从两人交缠的唇齿间渐渐弥漫开来。凌霄起初还试图解释,渐渐地却忽然安静下来,由着压在身上的男人半吻半咬地“□□”着两人的嘴唇。一直到良久之后,唇齿间的怒气渐渐消散退去,转而化作了一种带着心疼和温柔地亲吻。
凌霄抬头,正撞进叶霖的眼底。
有些懊悔,有些心疼,却又还带着几分不满。
凌霄伸手摸了摸他的脸,沉默了片刻才开了口、低声道:“对不起。”
叶霖直直地盯着她的眼睛,像是想透过她的眼睛看些什么,片刻后却忽然又开始伸手去解她的衣服:“凌霄,我就在这里陪你。我也许帮不上什么忙,但也没那么容易打发。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在。”
他其实知道她在想什么——因为曾经眼睁睁地失去了那么多的家人却无能为力,所以现在,总是害怕他也会受到伤害、也会再也见不到。他明白、他理解,但不能够让她继续这样下去。
“凌霄,你看看我。”叶霖低头吻她的眼角,“我很好。那些事对我都无关紧要。”
凌霄怔了怔,睁大了眼睛认真地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终于笑了起来。
……
当天晚上,叶家二少叶霖发了一条很长很长的微博。
“下午凌霄回来,我把她收拾了一顿。不舍得让她跪键盘,今晚罚她睡书房。
我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她才十六岁,受了很重的伤。重到随时都有可能会死,我当时甚至觉得她每一次呼吸都是一种莫大的痛苦。她以为我是坏人,硬是撑着趁我不备绑了我一夜。第二天我从她的话里猜出了她的身世和来历,她给我吃了‘□□’说如果没有解药的话每个月都会发作、威胁我不准泄露她的身世。
她的身世,恕我不能透露。她身上背负的东西太多,绝对不止是‘山里师长家人都去世了’那么简单的私事,沉重到可能我这一辈子都没有办法完全体会和感同身受。我只能说,如果我是她,我可能根本就活不到现在,更不要说像她现在这样潇洒。
她对我其实很好,我们相处得很愉快,以至于我除了最开始的几天之外几乎忘记了‘下毒’的事情。她很聪明,功课补得很快,是我替她安排的入学,但入学考试的每一分都是她自己考的。到上学前——大概是她来了以后有小半年,她给了我一张银-行-卡和一颗药,说是先还我小半年来给她花的一部分钱、很快就要搬出去,说那颗药是解药。
“凌霄说那是我第一次生气,说我居然因为她不给自己解释而生气、傻得不行。其实也不全是——我生气,一是因为她要搬出去,二是她不为自己解释,说明根本不在乎我怎么看她。
但我喜欢她,在那天之前就喜欢她了——和她这样的女孩子住在一起,我觉得如果不爱上她那才很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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