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把持,驻藏部队也被解除了武装,沦为桑扎寺及其属寺的奴隶。
这样的举措让藏卫地区很快就屈服于桑扎寺的控制之下。
但他们想象中一呼百应的境况并没有出现,经历了数十年科学和民主教育的人民大多不愿再回到黑暗的年代去。与欧洲对于中世纪的美化不同,数十年来,藏区的人民接受的都是指向明确的对比教育,旧时代野蛮而又恐怖的印象已经根深蒂固。在中央政府的统治下。他们的生活比以前要幸福得多,尤其是那些牧民,许多人家中都同时供奉着佛像和**的图像。他们已经把毛当做是神来崇拜。
许多人都是虔诚的信徒,也真的相信钦哲巴丹是佛子转世,但要他们再接受寺庙的统治,接受所谓贵族统治,在政治、甚至是人身和财产上失去自由,他们无法接受。
分裂分子无法理解这样的结果,在他们的心目中。所有藏人都向往着独立,向往着恢复旧传统,只要把压在他们身上的政府、军队驱逐。所有藏人就会兴高采烈地迎接他们的统治。
但现实却狠狠地打了他们的脸,尤其是在康巴和安多,方言上的差异甚至让许多当地藏民并不认同自己是隶属于藏卫地区的同族,加上他们处于抵抗怪物的前线。经历了许多次战斗后。对于怪物的惧怕并不像藏卫地区那样强烈。
钦哲巴丹的计划在这里搁浅了。
从山南地区而来的分裂分子开始不满,他们希望得到的是实实际际的政治和经济利益,这样尴尬的局面显然不能让他们满意,他们对于传承仪式造成的巨大死亡率也感到不满。
各地的高级僧侣也开始不满,他们同样希望钦哲巴丹能够兑现承诺,重新让他们成为周边城镇、牧场和田地的主人。但他们向桑扎寺送去了大量虔诚的僧侣,甚至影响到了寺院的稳定,却迟迟不能得到实利。
甚至连钦哲巴丹的传承们都开始感到不满。随着他们人数的不断扩大,后续者已经无法享受之前那样的待遇。如明正坚赞这样的2级者甚至只能在桑扎寺中充当一个要职而不是成为一寺的主宰。
钦哲巴丹不得不放缓扩大自己的传承者队伍的脚步,并且以自己的传承者来逐步代替大寺院的高级僧侣,以此来强化自己的统治。
这让他统治藏区的理念一直无法真正实现。
钦哲巴丹也在积极地获取周边区域的消息,一开始时还有广播,但很快便终止了。他于是指示一些已经被他们控制的政府部门假装接受中央的命令,汇报一切正常,从而获取信息。
但这在黄安德夺取政权后终止了,所有消息都封闭了,钦哲巴丹不知道北方发生了什么,而在他们的南方、西方和东方,无数的怪物开始被饥饿驱使,忍受着严寒和缺氧,沿着山间的谷地向藏区而来。
吴莫到达日光城时钦哲巴丹确实不在桑扎寺,他那时正在山南地区带领自己的传承者们抵御怪物的入侵。驻藏部队被他们解除了武装,成为奴隶,但这也意味着,他们必须完全接过保护这个地区的使命。
这让钦哲巴丹伤透了脑筋。
由分裂分子组成的藏卫军对内抢劫是一把好手,但要他们去面对怪物大军,他们的战斗力甚至不如安多和康巴的民兵。大部分时候,都必须由钦哲巴丹和他的传承者们出手,这让他们怨声载道。
他们成为传承者是为了享受高高在上的乐趣,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终日面对无穷无尽的怪物。
就连钦哲巴丹自己也开始感到厌倦,已经到手的权势和利益当然不能放弃,但在这样的先决条件之下,他觉得自己能够接受一些譬如名义上的归属之类的条件,以换取北方政权对那无穷无尽怪物潮的打击。
“如果北方的汉人能够接下这份活计,未必不能接受他们的一些条件。”他这样想着。
“如何应对那些从北方而来的血脉者?”他再一次问道。
明正坚赞无法回答他的问题,只能悻悻地退下,钦哲巴丹把目光转向了那些因为惧怕死亡而没有接受传承的大师们,希望能够借助他们的智慧。
但藏卫的喇嘛们已经远离政治太久了,他们不像自己的先辈,有着无数明争暗斗血腥争夺的经验,经过数十年的和平和约束,这些喇嘛们已经完完全全退化成了真正的僧侣。
他们的政治经验仅仅是如何在寺院中竞争更高的职位,而不是真正的外交和战争。
面对这样的局面,他们也无计可施。
“一点用都没有!”钦哲巴丹愤怒地骂道,他只能闭上眼睛诵经,希望经文能够给予他足够的智慧。(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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