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叹道:“人生四大喜,你占了三样,心里此时不知是何等快意,我如今却是无法感同身受了。”
‘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为人生四喜,梅世林占‘他乡遇故知’,今日高中探花占‘金榜题名时’,不日上孙府递聘书占‘洞房花烛夜’。
今日高中,林璟玉心下欢喜,不知已经喝了多少,彦央现下在他心里都是重重叠叠的,脑子早不清楚了。听彦央语气黯然,头脑一热,便发了宏愿,“有难同当,有乐同欢。今日便我占金榜题名时,你占洞房花烛夜!”
“真的?”
林璟玉觉得彦央的语气不对,偏头想了半晌没发觉什么不对,然后点了点头。
彦央笑了起来,打横将林璟玉抱起,朝林璟玉的屋子去。至于什么趁人之危非君子所为,彦央表示,他若是君子早被他那些豺兄狼弟啃得连骨头渣子都没有了。
红烛摇曳,帷幔低垂。
彦央或轻或重的咬着林璟玉的下嘴唇,“我是谁?”
林璟玉双眼迷蒙的看着上方如深渊的双眼,“彦央”
彦央轻笑了一声,轻缓而坚决的压了下去。一时之间,只闻喘息声急促。
第二日早晨,林璟玉是被彦央弄醒了。林璟玉只觉浑身酸疼,彦央还拿牙细细磨着他脖子,林璟玉拉了彦央和他吻在一处。在濒临窒息前推开了彦央,林璟玉喘着气说:“你再不赶快点便赶不上早朝了。”
“马上”彦央虽这么说着,却迟迟不见动作。手上不停的给林璟玉揉着腰。
林璟玉攀在彦央身上,抬头看了西洋钟一眼。“我叫语箫进来收拾,你先忙你的去。”
“好。”彦央说着给林璟玉披上了寝衣,然后叫了守在门外的丫鬟进来收拾。
林璟玉简单梳洗之后,便又会榻上歇着了。尝床笫之欢后,林璟玉和彦央两人都有些食髓知味。只要彦央瞅着机会,便拉了林璟玉颠鸾倒凤。若不是彦央顾忌着林璟玉要宴请四方宾客,林璟玉怕是都没那个气力起身。
转眼便到了宴请宾客之日,男客由林璟玉招待,内眷便是黛玉拉了荣成郡主之女孙沁招待。前院里,徐文修作为林璟玉的先生,当之无愧的坐到了主桌。主桌里基本是对林璟玉多有照拂提点的长辈。因为林刘两家结两姓之好,刘济源的父亲自然坐在了主桌。比较入各家眼的是,孙山长以林如海故交好友前来贺喜,却和刘父的座次相对。
林璟玉打发人去了荣国府里告诉一声,来与不来全看他们心意。林璟玉觉得,正月初一的时候,贾母恐怕恨不得吃了他的肉嚼了他的骨头,现在却只觉得是瞧中了榜眼的探春慧眼独到了。
也是到了后来,探春和冯子健的亲事几经波折落实了下来之后,探春当着黛玉摆谈她的辛酸,想向黛玉博取怜悯,林璟玉才知为何探春便是豁出去一切也要博一把了。
贾元春成为宫妃已经好几年,肚子却没什么动静,便怀疑是她自己没那个命。便递话到荣国府,让贾母帮衬一把选个清楚伶俐的妹妹,等她省亲之后便带到宫里去。
元春样貌只能算作中上,落在寻常人家里,有公侯女儿的气度撑着,差不到哪儿去。可落在满是倾城国色的皇家,走得便比别人艰难不少。
她一再交代贾母要样貌俱佳,几姐妹里只探春出挑些,贾母自然是看准探春了。谁知却叫探春知晓了,探春当过荣国府的家,知道荣国府不过是撑着个花架子罢了。况且她自己受够了庶出的苦,连平常人家的庶女都这般难当,何况是帝王家里的庶子庶女?
贾元春是荣国府老祖宗亲手教养的嫡长女,她在老祖宗跟前的脸面哪跟得上人家?况且就算是为着她亲弟弟压到宝兄弟头上去,她在宫里也活不出个人样来。她又何必入那虎狼之地?
不破不立,她不如选一能赶上进的寒门士子,以国公府庶女身份下嫁还有些奔头。左右冯子健既然能如林璟玉的眼,那想必就不差,探春便打算搏一把。
她自己当过荣国府的家,虽然时日不长,还是有些小丫鬟卖她的脸面。她姨娘赵姨娘在府里这么多年,早些年得她父亲宠爱,手上总拿捏了些人,再加上她兄弟贾环虽说是庶子,可也是荣国府的少爷,身边有些狐朋狗友,身为男子出入府里也没多少限制。
以有心算无心,便也不是什么难事了,更何况冯子健还只是个寒门士子。
迎春被元春带到宫里去了,薛宝钗和贾宝玉定了亲事,自然不好再四处乱走,这次便是贾琏王熙凤夫妻两带着探春惜春两姐妹来了。
对于贾母和贾赦贾政几人的推辞,林璟玉自然是没放在心上。也幸好贾赦贾政两人没来,林家宴席的时候,主桌刚好排满,贾赦贾政两人来了的话,便只能跟年轻士子一桌了。作为长辈,不管是贾赦贾政两人,还是于林璟玉而言,都是尴尬事。他们不来,倒是帮了大忙。
这一科的士子,林璟玉不拘高中还是落第,邀请了不少相熟之人,其中江浙士子占了大半。冯子健、梅世林和刘济源帮着林璟玉招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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