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元宵节后,除了举止亲密一点,林璟玉觉得他和彦央也没什么差别,彦央还是一如既往的忙。
兴建后妃省亲时下榻的地方,对于元家和贾家来说,自然是越富丽堂皇越好,至少也得配得上宫里娘娘的身份。元家贾家两家筹建地方所需要的花销不小,当然,这对于彦央的私库来说,自然是一笔不小的进账,还需要顺道摸清楚两家的家底,以备后用。所以,彦央很忙,算来,他们两还没说开之前见面多。
转眼便到了夏天,天气炎热,人心也随着天气浮动不堪。
过去了将近一年,贾家筹建的大观园也已经颇具规模。随着大观园越来越完善,贾母召林璟玉和黛玉两人到荣国府说话便越来越勤。
贾母端着架子不肯拉下脸来直接言明说贾家缺钱,林璟玉便也假装不知道。贾母召他们兄妹两过去说话呢,他们也踏踏实实的说话。只要不挑破那层窗户纸,林璟玉就东拉西扯的拖着,反正看贾家众人的脸也挺有意思的。
这天,林璟玉和黛玉被贾母召过去侍疾,当然话头自然不是这么说的,来请人的婆子想是贾母的心腹,话说得相当体面。
“人老了便越发怀念从前,加之老祖宗最近身子不太爽利,汤水都咽不下去,就想着大姑娘在家时熬的粳米粥,最近几晚上老祖宗都在梦里念叨大姑娘呢。”
这婆子说的大姑娘自然便是贾敏,林璟玉和黛玉的母亲。
话都说到这份上,作为贾敏儿女的林璟玉和黛玉自然要收拾东西,上荣国府侍疾。还有三个多月便是秋闱,赶考的学子基本都已经到了京城。三三两两呼朋唤友,结交友人。
林璟玉作为江浙一带士子的领头人,特意为江浙士子办了两场诗会,靠着他先生和他父亲的脸面,邀请了几位官场清流点评和几位京城的名士大家作裁人。
十年寒窗上金殿,这是所有学子的期许。可绝大部分人是名落孙山,那么随着名士进学、给清流大官作幕僚、在学馆里当教书先生,都是不错的选择。想做这些,自然要向世人证明你有才。在这个文风盛行、骄子多如牛毛的朝代,千里马不缺,缺的是伯乐。
林璟玉自觉自己不是伯乐,可他不排斥介绍一些伯乐给这些学子们认识。
“哥哥,你今天不是要去参加一个诗会吗?”
贾母派过来接人的婆子还在府里等着,林璟玉和黛玉先回去换衣裳。林璟玉觉得他外祖母总自视甚高,不知她对别人是不是也这样,反正对于他和黛玉两人,从来不提前派人说一声或者是递帖子,一大早直接就过来接人。
好像是你之前的安排在他荣国府老祖宗面前不值一提一样,架子端得太高,所以特别招人反感。
“你没听那婆子说吗,老祖宗都汤水都咽不下去了。身为晚辈的我们自然是要到跟前侍疾的。”林璟玉笑得温柔:“要不然就是不孝。”
百善孝为先,‘不孝’这两个字,对于要出仕的文人来说,是致命的。
老话常说手心手背都是肉,可很明显,手心的肉要多一点。对于黛玉来说,荣国府是亲戚,可林璟玉于她来说,是亲人。而且贾母最近说话做事越来越明显,偏又拉不下脸来,黛玉心里也有些不痛快。
“晚上父亲母亲托梦说你不孝吗?还是素未谋面的祖父祖母?”
他们姓林,老祖宗是荣国府贾家的老夫人,姓都不一样,哪能扣上不孝的帽子?
“小促销鬼!”
林璟玉自然有他的顾虑在,他们毕竟是姻亲,做得太绝,别人会说他们兄妹两心太狠。他还好一些,好些别人说他做事果断不拖泥带水,坏些也顶多一句无毒不丈夫,这个时代对男子都要宽容得多。
但是,靠闺誉来评判女孩儿家教品德的岁月里,心太狠太硬,落在女儿家身上可不是什么好名声。一句铁石心肠,便可让一个闺阁女儿出嫁前乏人问津,出嫁后无人与之相交。
等林璟玉和黛玉到了荣国府,自然先到荣禧堂看病重的贾母。
贾母自然没有那婆子说得这般厉害,有些咳嗽是真的,也有些咽不下去米。八十多岁的老人,吹风受凉便是小病不断。贾母身子不舒爽,还在内室里躺着。林璟玉和黛玉直接去了贾母的内室,到的时候,王熙凤正在给贾母喂白粳粥。似乎是贾母不想再吃了,王熙凤正在劝她:
“老祖宗,再用些吧,昨儿便没吃什么呢。”
“老祖宗”
“你们两来了。”贾母一句话没说完,就有气无力地咳了起来。
“老祖宗,你这是怎么了?前几天都还好好的。”黛玉担忧的问话,上前接过王熙凤手上的碗,接着喂贾母。
“没什么大不了的,就是他们一惊一乍的。”见黛玉喂,贾母皱着眉又吃了几口。
林璟玉站到一边,轻缓的摇着扇子给贾母打扇,柔声问道:“老祖宗,今天感觉怎么样?”
贾母咳嗽了两声,“还是老样子,不死不活的半吊着呗。”说着,又就着黛玉的手吃了几口,后面便是黛玉柔声细劝也不吃了,站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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