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再蹲下继续修剪。为什么这么问?十几年前种的花草虽然大都因为乏人照料而枯萎了,但有些反而生长得更茂盛,譬如蔷薇,只不过因为缺乏修剪,看上去显得非常杂乱而已。
呃,这个……车布登抓抓头发。我是觉得你们之间的气氛好象有点奇怪,不如咱们分开走之前那么自然。事实上,是非常不自然。
……或许吧!
哈,就说他眼光够精明吧!
为什么?
梅儿没有回答,沉默好半晌后,头也不抬地反问,二哥和承贝子是很好的朋友么?
何止是好朋友,大家都说我们是兄弟!
那么好吗?梅儿低喃。那你一定知道他是不是真的会虐待妻子啰?
这回换车布登缄默了好一会儿。
你想知道?
废话,梅儿横去一眼。不然我问干嘛?
为什么?
当然是没安好心眼啊!
倘若承贝子会虐待妻子的传言是事实,她就可以利用这个借口光明正大的要求皇兄取消婚事了。
不过这个原因她打死也不能说。自然是因为我要有所心理准备啊!
准备什么?车布登不以为然地挑了一下眉。就算他真的有那种怪癖,你是堂堂皇室公主,他也不敢伤害到你头上来呀!
但是我想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嘛!
他是什么样的人啊?唔……车布登想了一下。他很喜欢看书……
梅儿呆了呆,皱眉。
很喜欢看书的巨人?
难以想象!
……不爱说话……
幸好,一说起话来十里远处都听得到的人还是少开口为妙!
……不爱笑……
没差,反正满脸乱糟糟的胡子,就算笑死了也没人看得出来。
……也相当有耐性。
最好是,否则随时都要打死人了!
咦?不对,既然是很有耐性的人,又怎会虐待妻子?
既然如此,为何会传出他虐待妻子的谣言呢?
车布登深深注视她。你相信我说的?
当然相信,你跟他那么熟不是吗?又不是不认识他的人道听途说来的话,为什么不相信?梅儿奇怪地反问。
谁知道,车布登耸了一下肩。也许我会因为他是我的好朋友,所以为他说好话。
乌溜溜的眼滴溜溜地转了一圈,梅儿漾起狡黠的笑。
二哥才不敢,否则等我知道事实之后,我会把你整得变猪头!
车布登怔了一下,继而失声大笑。你真是个可怕的鬼丫头!
所以说二哥最好不要骗我啊!
不会,车布登笑着摇摇头。我要骗你就干脆不说,说了便不是骗你。
好,那就快说吧!梅儿催促道。
车布登沉吟片刻,思考该从哪里开始说起。
你知道承贝子的首任妻子是谁吗?
好象听说过,是……梅儿想了一下。五叔的三格格吗?那时我还不懂事,所以不太肯定。
也是,那年你应该才五岁,承贝子是十八岁,三格格也是十八岁,而且……车布登低喃。她很像珍格格。
那也不奇怪,她们是堂姊妹呀!
不,我是说个性。
猛然瞠大眼,她们……个性很像?梅儿结结巴巴地说,而后惊叹。承贝子惨了!
那可不……
由于背景强硬,三格格嫁到了婆家照样骄蛮任性到不行,新婚夜便先来个下马威,威吓夫婿最好莫要违逆她、惹恼她,否则她会直接告到阿玛恒亲王那儿去,恒亲王再上告皇帝,届时夺爵罚俸是小事,要你全家人老命来赔罪也是有可能。
多亏承贝子能容忍下来,为了不想替出征打仗的父亲招来无谓的麻烦,他硬是忍气吞声、委曲求全,当夜就睡到书房里去。
自那而后,三格格自己成天到处乱晃,耀武扬威地欺压夫婿的族人,却始终不给夫婿进房门半步,更不准夫婿管她,这倒也罢了,最令承贝子难以忍受的是,三格格对待几位姨娘也同样傲慢。
虽说姨娘并不是承贝子的亲生母亲,可也是对他有抚养之恩的人,他怎能容许妻子对长辈不敬,于是当年犹年轻气盛的承贝子为此同三格格吵了几回架,甚至在盛怒之下甩了她一巴掌,三格格一气之下跑回娘家向恒亲王哭诉说夫婿殴打她,闹着说她不回夫家了……
殴打?未免太夸张了!可是……梅儿揽眉思索。我记得五叔人还挺端正的,应该不会这样就信了她的话吧?
你没猜错,恒亲王是不信……
想是恒亲王也了解自己女儿的性子,并不追究那一巴掌,说好说歹又把她给送回蒙古。经此一事后,承贝子也学乖了,他终于了解是三格格根本不想嫁到环境困苦的蒙古,却被指婚许配给他,气不得皇上便恨到他头上来,于是他索性搬到另一厢房去住,并吩咐大家都不必去管她,由着三格格爱怎么闹就怎么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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